Gasolined

欲火焚身磕带卡中

换羽(上)

cp:jaydick abo

设定预警:OO配对 前文都是brujay亲情向(真的吗)有brudick相关 jay跟dick因作者恶趣味都很娇 

-1- 

“屋外积了大片大片的云,布鲁斯。”杰森将雕花窗拉出一个口子,风轻轻灌进来同热空气缠在一起,他不期待对方回应什么,偌大的宅第里没有人说话怪冷清的,“雨天召开紧急会议,做你的员工可真不幸。”

被唤作布鲁斯的男子对镜整着衣领,时刻,时刻得体,可凑近看,他后脑勺的发因压痕微微翘起。

杰森走到他跟前:“你不觉得哥谭入夜太早了吗,我是说,这座城简直像为你而生的。”

“...说说你的观察,孩子。”

“嗯...我被发现的时候一眼就认出你了,为什么韦恩企业的独子会踏入那条小巷?你总是昼伏夜出,白日的工作像是多余的调剂,我听过你抱怨生活却对夜间行动守口如瓶,夜幕降临时才是你的主场...”他深吸气,装作说出下番话需要莫大的勇气,“哥谭所有人对你又爱又恨,你是恐惧的代名词,你是那个人吗?”

布鲁斯不承认也并不否认,杰森任身上宽大厚重的袍子听话地滑落,指尖颤颤地抚上衣扣,露出被红绿布料覆合瘦俏的胸膛:“你早就计划好了,这衣服很合身啊。”

“这绝对是我收到最好的生日礼物。”男孩上前给了他一个重重的怀抱,对方的臂弯永远是坚硬的,但也许哪天会为他敞开,一定会的。

 -2- 

成为蝙蝠侠助手的生活绝不比做布鲁斯韦恩的养子来得容易。一个城市义警的活突然要被划分为两个人做,布鲁斯原本只需要训练他自己,现在呢,大号与小小号,xxs级别。所幸杰森进步得很快,他从来都知道杰森是有天赋的孩子,他如同一只真正的知更鸟,敏捷机动,抓握着钩枪出落在哥谭夜幕下任何可能的角落,罗宾鸟是蝙蝠的后背,他信赖他,他依赖他。杰森坚信他会继承布鲁斯义警生涯的衣钵,他不崇拜韦恩,但他想成为布鲁斯,于是他时常脑内有混乱矛盾的念头,厘也厘不清地表现在双人行动出现的差池上,杰森单方面的。

但布鲁斯没有明面责备过,哥谭市显赫的单身男子不擅长带小孩却不意味着不会培养跟班,他和杰森都在互相学习。夜晚活动结束后他会一言不发带着他受伤的、或幸运一点,完好的小鸟回府邸之下幽深的蝙蝠洞。

“嘶——”即使是极度小心地剥落受损的制服,杰森还是扯到了自己的伤口。他在天际翱翔时会因兴奋忘却流血的事实,猎猎的风将血与肉缝合,然而当他归巢,又成为了叽叽叫个不停的挨着饿的雏鸟。

“还敢哭疼吗。”布鲁斯朝他扔去一罐凝胶,砰,正中红心,“拿着这个,阿福他马上会来。”

“我没有哭,你故意的!布鲁斯!”男孩在撒娇或是佯怒时会唤他的名,谁让他就吃这套呢。

他摇晃了几下凝胶,按下喷头往伤口胡乱地喷,薄荷的香气和凉感是很好的舒缓镇定剂。

杰森不喜欢太浓重的气味,他偷偷嗅过布鲁斯,什么也没有除了老管家那些柔顺的洗涤剂,还未分化前的青少年闻不到人各色信息素的味道,太棒了。但他猜布鲁斯的味道一定是迷人的,要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往他身上扑呢,就连超级罪犯们都挑他在的时候出场。

“杰森少爷又受伤了。”阿尔弗雷德用细小的银镊子为杰森清理着伤口。

“年轻人太过热血,需要吃点教训。”

“难道蝙蝠侠没有过更年轻的时候吗,从今天起我会加强训练。”杰森忍着不再哼唧痛了,“阿福,或许我需要一套新的制服。”

阿尔弗雷德看向布鲁斯,不疾不徐地说:“是啊,年轻人的身体总是长得很快的,布鲁斯少爷。”

 -3- 

杰森灵巧地攀上滴水兽,风声在他耳边呼啸而过,他从不觉得冷。

他戴着手套抚摸过粗糙的石料,恶魔螺旋的角像山羊,它那带尖钩的翅膀像蝙蝠,大而无神的双眼则什么也不像。

“你很喜欢滴水兽。”

“你不在的时候,它们就是我的朋友。”杰森拍拍雕刻的脖颈处,“你总能发现我,你在比我更高的地方。也许家里应该摆上几个滴水兽以防止我随处乱跑,蝙蝠侠?”

“那次...”

“只是一次无关紧要的意外,我知道你肯定有过更危急的时刻,要多得多。”

“大家都很在意你。”

“如果大家是指你和阿福。”杰森的钩枪往远处一甩,他的披风翻腾起黑色的浪花,“像以前一样,我们继续夜巡吧,老爹。”

蝙蝠侠紧随其后。

“他以为自己逃得掉吗。”杰森矮下身子想要触碰地上的水渍,说是水渍不太确切,看上去太恶心了,停留过的地方简直是臭气熏天。

“别碰,是泥面人。”

“我现在才知道你的生存环境有多糟糕了,要和这么...恶心的生物争斗。”

“比你想象得更多,哥谭地表任何一条裂缝下都可能藏着犯罪因子。”蝙蝠侠示意罗宾跟上,“有时候我也会在下水道通行。”

“老天,阿福知道吗?”

“一年有12个月,阿福有11个月想要将我逐出家门。”

“即使这样哥谭依然是你的最爱。”杰森露出一个真心的笑,“我很荣幸你愿意分享秘密,就是笑话太烂。” 

“蝙蝠侠和他的小跟班,我们又见面了。”泥面人一开口,他脸部的泥沙纷纷往下掉,杰森望向他脸上不动声色,联想到皱纹,联想到苍老,联想到死亡,他的气味可真太难闻了。

“自我介绍一下,不是什么小跟班,我是罗宾。”他跟蝙蝠侠正面接敌,“你这大泥烂摊子。”

蝙蝠侠从他那神奇的装备库里拿出一个器具,杰森猜是冷冻器或者特殊材质的捕网。

“罗宾...呵呵呵,好名字,永远是可爱的小鸟,花哨但不致命,你是我泥脸的最爱,我要从小鸟和老蝙蝠手下一次次脱逃。”

“别跟他太多话了!”

“多话?哈哈哈哈哈——我多话吗,蝙蝠侠,你失去过...”

蝙蝠侠不等他说完对准打开了捕网,泥面人越是挣扎着逃离就缠得越是紧,设计灵感来源于某种捕食植物,大概。

哥谭警局的车来得不那么及时,总比不来好,戈登警长一时不知道是捏着鼻子好还是伸手和蝙蝠侠来一场友好的会晤,他拯救了这个城市,一次又一次的,使得这座城免于被复仇的火焰所焚毁。

可蝙蝠侠不等人,他和他的罗宾在烟雾弹的把戏下用披风遮盖着自己离开了,每一次。

 -4- 

“我能感觉到自己要分化了,布鲁斯。”

杰森艰难地张开掌心,他的一切还带着少年人的单薄,托阿尔弗雷德的福,他的身体一向被养得棒棒的,未来也许要长得比布鲁斯还要高还要壮呢,那时候阿尔弗雷德会很骄傲的,韦恩一家都是好小子。

“我越来越能闻到气味了,虽然你们从来不说,但我知道老爹是个alpha,老管家是个beta,至于我嘛,我也会是alpha啊,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打击罪犯什么的由alpha来会做得更好吧,是beta的话我可能会转向后勤,那会布鲁斯你就得延迟退休了...至于omega,我没想过,他们太需要被好好保护了,但omega也很好啊,我也会想被所有人爱...只是偶尔的时候。”

“杰...我们一直爱着你。”

“想要...轻松一点,为什么我的代号是罗宾呢,如果你是夜间的蝙蝠,听上去很酷啊,你觉得其他夜间生物怎么样,比如说夜莺?蝎子?还是猫头鹰?猫头鹰很不错,布鲁斯,等我分化之后想要个更酷点的名字,你帮我取好吗..."

“知更鸟的毛色鲜艳,做蝙蝠的搭档能更好地吸引火力,助我更好伏击。”

“布鲁斯,说些好听的...说你才舍不得我处于危险状态呢...”

“不会再有危险了。”

“是啊...啊是阿福你来了,先别急着走。”

“杰森少爷...”

杰森大喘着气,也没多久,他这会连呼吸都感到异常困难,血的味道划过他的喉管,干涩与痛楚,就像下辈子再也不能说话了,虽然他本来也不是话多的人。

“我不怪你,我不怪你...我想要和布鲁斯说些小话,阿福不能听到的话,布鲁斯再和我多说说你的秘密吧...”

“你怎么不说话了?拜托...随便说一个吧...不,要点猛料,你说在哥谭你最爱的是...”

杰森摸到他的眼角,那里蓄满了泪水,他未见过布鲁斯流泪,为什么要哭啊,是他的手太冰了吗,原来骄傲如他怕冷,自己可真是个坏孩子。

 布鲁斯的小鸟一次地弃他而去了。 

-5- 

“这里埋葬着杰森·陶德——”

布鲁斯没想过迪克会在这种时刻回到他身边。

他已搞砸过一次了。

理查德抚摸着那些深浅的刻痕,他将素洁的白花挨着鸢尾摆放。

“利爪...”

“事先说明,是阿福让我来的。”眼前的男子摘下面具,他的面容一如记忆里英气,苍白,不带血色,“布鲁斯,我很抱歉。”

“他太年轻,太莽撞。”理查德看不清布鲁斯的情绪,他就是这样的人,他才是那个感情在层层面具之下的人,“我不介意他犯错。”

每一天我都比前一天怀念他,上天带给我少许的欢笑,又将它们给剥夺。

“和我说说他的事吧。”

理查德在静默里等待,他有很多时间等着蝙蝠侠开口,可对方却从初遇杰森·陶德说起。

布鲁斯走入那条小巷纯粹是偶然,哥谭有很多“住在”垃圾箱里破破烂烂的小孩,他名下有基金会,基金会下又有福利院,但不全能覆盖,杰森是条“漏网之鱼”,他瘦小的身影在黑暗里穿梭,被光照到的地方让人不自在。他惊异于杰森的身手,杰森比同龄人要小,他不能躲藏一辈子,长大后呢,若无人指引他注定将成为亡命之徒。

就像杰森第一眼认出了他是韦恩,蝙蝠侠也认出了他会是罗宾。

“理查德少爷您走后,我将您的物事都藏起来了。”阿尔弗雷德将热茶递给二人,理查德没有接,“但杰森少爷实在是个聪明的孩子,他在庄园待了没多久就推测出了布鲁斯的身份。只要他想,他就有本事将蝙蝠洞翻个底朝天,也是在那里,他发现了罗宾的制服。”

“可怜的孩子,他以为它本就是属于他的。”阿尔弗雷德眨眨眼,“但很快杰森少爷便为自己赢得了那件制服。”

“啊哈,我以为蝙蝠侠不会再招实习生呢。”理查德整装戴上那可怖的面具,他稍一转动头部,咬合处便发出恼人的嘎吱响,他准备要走了。 

“利爪,法庭对你的改造到了什么程度?”布鲁斯低沉的声线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等你处理完阿卡姆犯罪大师们的事后再问吧,我等不及看到你复仇的样子了。”

猫头鹰法庭才是他的容身之处。他怕被布鲁斯发现他的失态,他的泪腺还能挤出几滴干巴巴的眼泪,真好,胸腔下还能因疼痛而搏动,面具之下的那些伤感,那些不甘逐渐风干。原来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他也是,更别提他是可耻的背叛者

可这些对那个孩子太不公平了。

 -6-

 首先是漫无边际的寒冷,其次感受到的才是黑暗,他原本既不畏惧寒冷也不畏惧黑暗,他是在暗处生长的孩子,刀锋擦着他的脸颊,温暖也曾虔诚地亲吻过他。

再后来是虚无,他的前生是不是很寂寞,回忆也不美满。光是暗色的,逐渐地他感到安心,他的身体无一处不时刻流着血,血液不只是暖,疼痛也来了。

疼痛是标识尚在人世的痕迹。杰森拨开湿润的土,指尖抵到粗糙的板材,会将他埋在底下呢,这里又是何处。石块与木刺割裂般划破了他的肌肤,他呼吸到第一口空气。

哥谭又在下雨了。

杰森能闻到空中凋谢的花蕊,能闻到不同人的悲伤,他支起身子往回看,看到了坟碑,玛莎和托马斯的,还有他自己的。

购买的人不需要它,制造的人不想要它,使用的人不知道它。

他也能闻到自己的味道了。被雨水冲得很淡,像是某种

在之后的事又不记得了,他垂下冰冷的手臂,依稀是被一个宽大的身影怀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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